秘鲁

野游秘鲁古印加后裔的现代生活

发布时间:2017/9/27 15:19:52   点击数:

库斯科海拔高,空气稀薄也新鲜,新鲜的让你好像第一次认识到空气的存在。于是飞机也是不好在库斯科来往的,离开的那天,飞机刚提升起来,又猛地下坠了几秒,我心下一惊,抓紧了扶手,然而四下一看满机人都泰然自若的享受着这过山车般的起飞,于是生生将一声尖叫给扼杀在了舌尖,也摆出了享受的表情。

实实是出于民族荣耀感,不能给中国人的视死如归精神丢了颜面。

秘鲁人是害羞的,眼神相对的时候,秘鲁人总是先撇开头去的一方。

可秘鲁人的害羞里又带着一股热情,尤为体现在当他们听到我表示我并不会西班牙语后,反而如释重负,依旧滔滔不绝的用西班牙语跟我讲了起来。而我,为了不辜负这般热情,只能用“对”来应对所有的言语。

当年入侵印加帝国的西班牙士兵们,是不是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。古印加人们滔滔不绝的用印加语跟他们表示:“你们不能碰这个,你们不能去那里。”然后西班牙士兵们也如我这般,嘴上一个劲的“对对对”应付着,开枪的开枪,放火的放火。

如今百年后,我这个中国人带着中文的小心思,但也和平的应对着,在他们用西班牙语向我推荐那盘蘸猪肉的辣椒酱时,我笑着说“对,看起来真棒。”然后拒绝了。

南美的每一个中心广场,都叫做武器广场。而位于库斯科的武器广场,是个坐在长凳上,看着行色不一匆匆往来游客行人,能看上一整天的地方。

人们的眼神相互打量,带着猜测,我也将自己变成其中一员,独趣变为众趣。

这个高原小城入夜后全城亮起金黄略带暗沉的灯光,像是刷上了一层年代久远的金漆。第二日,高原反应并没有如期而至,我这才安心的连夜喝起南美的美酒,还有撸着街边那每块肉都似巴掌大的烤肉串。说到这南美的酒,在我心里是全世界一等的好酒,特指那些粗糙杯子里,调出的花样百出的鸡尾酒们,细细说来也是要写上一篇文章的。

钦切罗(CHINCHERO)是个不大的村子,在距离库斯科一个小时车程的山洼间,如果不是跟着旅游团去游玩附近的古遗址,便是要搭当地人的巴士才能到的。

那种十人座的面包车,司机在路边盯着每个看起来有可能想要前往的人,立马一个步子上前询问,用中文翻译过来就是:“五块钱一个人走不走?”五秘鲁币是十块钱人民币,算起来自然是划算的,于是我和胡老师大包小包的往车里挤了去。坐在一旁的秘鲁老人没了牙齿,吧唧吧唧吃着街边买的甜奶酱拌水果,看得我也嘴馋了起来,鼓动胡老师买了一碗,尝了一口便皱着眉头不愿再看一眼。可见冲动是魔鬼。

我们在钦切罗,是没能预料到会遇着当地集市的。

地图上显示村子附近有个湖,步行也是要花上一两个小时的,我们于是拦了路边的三轮摩托车。秘鲁的拉客三轮摩托车内在结构大概和中国的是无一二般的,但是车的外壳却是可以任由司机自己自由发挥起来的。我们坐的那辆被漆刷成了天蓝色,画着火焰形状的翅膀,有的车是黑色打底橘红色的火焰纹路,粗鲁的写着不知意思的不同标语,我猜想秘鲁的年轻司机们可能都是重金属摇滚的爱好者罢。一路上还遇见过一辆在车屁股上刷着华纳电影公司标志的车,若不是广告趋势,那必然就是个电影爱好者了。

(以上三图为皮萨克PISAC小镇)

到达湖边的时候,我们并没有如计划中往湖边走,而是被几百米开外的巨大围场吸引了去。真真是一派旗帜飞扬,锣鼓震天的景象。看到更新奇的事物,人类总是善变的,我也不例外,于是到了,我们也没看到一开始想要前往的湖,究竟是个什么模样。

围场里是个集市,游乐设施简陋却相当种类齐全,手摇的小型旋转木马上围满了孩子,内圈是无数的摊位买着现场炸煮的食物,饮品,再往里走了去,就是卖商品的区域。琳琅满目的毛线手工艺品,穿着传统服饰的秘鲁女人们全都席地而坐,聊着天嬉笑,手里也没闲着。也有年轻的姑娘们相互帮忙打扮着,看起来第二日在这里会有一场狂欢。

我看着这些稀奇,却不料自己成为了这个午后集会里最稀奇的物件——亚洲面孔。在这山洼间的草原上,夕阳里,每个人都笑脸相迎,劣质的喇叭挂满了围场吵杂震耳,一时间不知是我不远万里前来,还是他们专门搭建了个戏台等我入瓮。

后来找了个游戏摊位玩打枪,很快身边就围了里外三圈。最内圈的是一群男孩,十一二岁,神情专注,在我失手三枪后,失望的一哄而散,留下了几圈只为来看亚洲游客的大人们。

不禁想,这个年纪的男孩们最可爱,眼里只有胜负和游戏,女人都是浮云。

那天早上,钦切罗供游客参观的小教堂,正在举行一场葬礼。教堂很小,墙壁上全是奢华的油画和鲜花,村落的人们安静的坐在前段参加葬礼,游客轰轰烈烈的从后面走过。

大概是个孩子,小小的棺材被漆成了明亮的樱桃色,放置在神像前,牧师用西班牙语吟唱着,清亮的歌声还合着教堂里随着父母一同前来的孩子们的笑闹声。生命又是一长交错。

我低声问胡老师,这像不像一场电影的开头。

镜头要从那个穿着黄色衣服坐在母亲腿上先是笑着玩耍,又接着小声哭闹起来的男孩脸上开始。

“在我六岁的那年,我参加了一个六岁孩子的葬礼。我在葬礼上哭闹着问我母亲要一把糖,那把糖她藏在橱柜顶上已经有三个月了。看到教堂中央樱桃色的那个小长方木箱,不知怎么的,我就想到了我的那把想而不得的糖,于是我便哭了起来。”

如今的库斯科大教堂里,摆着一副属于秘鲁人的《最后的晚餐》,与达·芬奇那副有所区别的是,耶稣面前的盘子里是一头烤豚鼠。那是秘鲁人最喜爱的事食物。

这些古印加后裔们,勤勤恳恳的继续留在这片土地上,与过去和解,也不妄想未来,他们羞涩的接受一切文明世界附加的礼教信仰,最终又狡黠的保留了一丝印加血脉。

我站在秘鲁的基督教堂里,看着满目的鲜花和雕塑,耶稣老人家被同样钉在了十字架上,只是遮羞布被秘鲁人们换成了古印加士兵的银造护裆。

心想,这是秘鲁人的最后一点抵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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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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